华西都市报 -A13 宽窄巷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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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趣的东北嗑

□赵越超

  过去,有人开玩笑地说东北人就会说两个字:“嘎哈”!有例为证:两个东北人骑自行车路上相撞,一人质问:“嘎哈?”另一人反斥:“你嘎哈!”看到有人吵架,众人围拢观看,后来的人问前面人:“嘎哈呢?”围的人越来越多,阻挡了交通,警察过来干预:“该嘎哈嘎哈去!”
  粗犷的地理环境孕育了东北文化中的豪放和直率,东北方言直通人心,看似质朴又不乏灵动,貌似粗犷却又透着细腻,这种接地气的感觉让东北话有着极强的亲和力。
  现在网上流行的“扎心了,老铁”“来了,老弟”在戳中我们笑点的同时,还可以看出东北人的文化观念。东北人喜欢用血缘或者至亲关系来称呼别人,以示亲昵。这也是东北人血缘意识在语言层面的体现。
  在东北方言中,有种“脏乱”叫“魂儿画儿”,有种“炫耀”叫“舞舞喳喳”,有种“无聊”叫“五脊六兽”,有种“说话不流畅”叫“吭哧瘪肚”等等,让人不得不佩服东北方言的想象力。
  还有对颜色的描绘,“白不呲咧、灰不溜秋、黑黢黢、瓦蓝、通红、焦黄……”这一系列词语,鲜活跳动,原来颜色还可以这么表达。
  除此之外,拟声词也是东北方言中不可缺少的表达方式。比如受惊了心会“突突”,耳朵会“嗡嗡”,生气了脸会“抽抽”;讲话声音大了是“吵吵”,乱了是“喳喳”,喊起来了那就是“嗷嗷”,能说会道那就是“吧吧”。
  东北方言貌似“土”“粗”“俗”,但我觉得东北嗑是最接地气最有人情味的语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