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1月25日,兔年正月初四晚上8点,CCTV-9纪录频道“特别呈现”时段《中国话》第5集《言为心声》准点播出。该集播到26分28秒时,我的镜头出来了。虽然操着一口成都话说“安逸”的时长只有24秒,但我的内心无比畅快。播到46分16秒时,女儿的镜头出现了,之后我再次出镜,这次父女俩的镜头有1分29秒。
1月27日《中国话》第7集《千言万语》播到最后几秒钟,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的温馨影像突然闪出,一下子我们都兴奋异常!
事情要从2017年说起。那年7月17日,女儿在北京参加著名主持人汪涵创办的保护母语活动启动仪式,女儿发言时谈到纯正的成都话正在逐渐消失,因为爸爸妈妈说的一些词汇她都听不懂。她说爸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多年来都在为传承与保护成都话而努力写作。为此,已出版了一本《成都市井》的书籍,书里专门讲了成都话,还曾在成都晚报上撰写专栏文章“成都话辞典”,这个专栏每周出两到三次。
启动仪式后,央视纪录频道的郭凌帆老师找到女儿,他说央视9台正在为大型纪录片《中国话》做前期工作,对你父亲做的事很感兴趣,他们正要到四川阿坝、甘孜搜集素材,希望能到成都拍拍你父亲。
7月22日一早,太阳就明晃晃地高挂天空,又是一个高温酷暑天。这天,央视纪录频道《中国话》节目组的编导老师准时来到了成都我的家,采访我为传承保护成都话的情况。他们21日晚与我女儿约定第二天上午10点钟到,10点时女儿在小区门口接到了他们,一男一女还提着专门为我们买的水果。编导老师非常客气礼貌,向我递了名片,女的是韩挺挺老师,男的是郭凌帆老师。
采访就围坐在我家餐桌进行。先是礼貌问答,几分钟后韩老师拿出笔记本电脑边问边记,气氛融洽。这次采访主要是韩挺挺老师提问,郭凌帆老师摄像。话匣子打开后,我展示了为了写作有关地道成都话的内容而搜集的书籍、词典、手写的草稿、发表在成都晚报上的文章,他们对报纸等实物都摄了像。
央视编导采访时脉络清晰、逻辑性强。韩老师问得很细,我每天的行程、什么时候开始写有关成都话的内容、一篇篇文章写出来的依据是什么、为什么要这样做?我都一 一进行了回答。他们也采访我女儿,问她要怎样做才能把成都话发扬光大?在“喜马拉雅”法语每日说担任主播的女儿说,她已着手编辑成都话教学节目,每日法语教学中插教一两句成都话。
采访结束后,他们送了我一个普洱茶饼纪念品,上面印有“《中国话》大型纪录片摄制组”,还告诉我节目的制作流程:这次采访是《中国话》节目搜集素材,回北京就将写成调查报告,倘若选题通过,就是正式拍摄,到时再联系。
2018年4月8日,央视纪录频道节目组13人携带两车设备来到成都我家录制《中国话》有关成都话的节目,摄影师是《舌尖上的中国》摄影师之一,我家所在的院子也因为央视来拍片而“闹昂”了。拍外景选在了大慈寺茶馆,节目组看过现场后相当满意,决定第二天去拍。
大慈寺茶馆位于东风路一段的大慈寺内,隐身在后园殿堂之内,门前是宽阔廊道与花园。茶馆有室内一大间,外接天井,天井中有茶桌。室内茶馆颇具老成都茶馆当年千人同饮的热闹景象,还隐隐约约散发着那股茶香与潮湿的味道。
拍摄要求高,一个人路过都不行。开始拍摄后,我给女儿讲老成都茶馆的规矩和故事,女儿与我谈成都话的风趣生动以及保护推广成都话。从早上8点聊到10点过,我与女儿的场景拍完了,摄制组镜头转向大间室内的喝茶人。那天,茶客几乎座无虚席,几缕阳光从庙门空隙透进屋内,照着陈旧的茶椅茶桌和上了年纪的喝茶人。岁月、沧桑、繁华,都在这一刻汇聚,画面直击人心。
随后,摄制组还要拍摄我在家里喝茶的镜头,为了这个镜头,又是原班人马原样设备搬上楼。摄制组真的是认真负责,两天来,我没看到他们休息过,一直在工作工作再工作。特别是导演李楠老师,我与他交流时惊讶地发现,我头天晚上拿给他的资料全都浏览过,说到哪一篇他都晓得。
致敬,央视纪录频道编导摄制人员;致敬,为文化传播事业辛勤奉献的人们!正是因为有了你们一丝不苟的工作,我们一家人,才在2023年的兔年春节央视上看到了我们其乐融融的温馨影像,全家高兴呀!